
关于哀伤,告别与和解的个体心理咨询

我是Clarice Hassan/方舟, LCSW, 一名在纽约、新泽西、加州,与中国大陆独立执业的心理咨询师。欲了解更多信息或预约初始咨询,请详见此处。
心理咨询服务
最深的黑夜过后,爱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继续生长。
人们常说"生死之外无大事",但当你真正站在生死的门槛前,这句话实在很无力。我不知道你此刻正面对着怎样的离别:是那个总在你回家时唠叨"多吃点"的母亲?是你蹒跚学步的孩子?还是某个你们之间有着太多未竟之言,连"爱恨"二字都显得太过简单的人?
死亡最残酷的玩笑在于,它从不按照我们准备好的剧本上演。也许你经历了晴天霹雳般的猝然离去,手机里还存着最后那条没来得及回复的语音;也许你经历了漫长的病榻守候,看着曾经强壮的身体一点点枯萎,直到在某个清晨发现监护仪上的线条变成永恒的水平线。那一刻,你竟分不清涌出的是悲伤还是解脱;又或许,你心中翻涌着更复杂的情绪,那些"希望TA早点解脱"的官方说辞下,藏着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愤怒:"你滚吧,你这个把偏激的情绪性格,把黑暗的记忆,甚至丑陋的容貌都留给我的大傻逼!"
我理解这种混乱。作为家族中最小的孩子,我从小就像个"职业送葬者",跟着大人完成下跪、烧纸、磕头等一系列仪式,却始终困惑:"我到底该有什么感觉?"直到21岁那年,父亲从确诊癌症到离世仅两个月,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猝不及防的成长。那六十天里,我像个被临时推上战场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做着各种生死决定,有些选择至今想起仍会让我反复思索。但正是这段经历让我明白:哀伤不是需要被治愈的疾病,而是爱最后的表达方式。
弗洛伊德在《哀悼与忧郁》中揭示了一个核心真相:当我们无法完成对逝者的情感告别时,哀伤就会转化为慢性的忧郁。就像我的一位来访者,她在母亲去世五年后仍保持着母亲房间的原貌。在深度探索中我们发现,那些积灰的梳妆台和未拆封的护肤品,其实是她对母亲无声的控诉:"你欠我一个成年女儿和母亲该有的对话!"通过分析她的梦境(总是梦见母亲在机场错过航班),我们逐渐解开了这个情感的死结——原来她真正不能释怀的,是青春期时母亲那句"等你长大了我们再好好聊"的承诺。
欧文·亚隆曾说:"死亡就像刺眼的阳光,既让我们睁不开眼,又让万物显形。"这正是为什么失去至亲的人常会经历存在“觉醒瞬间”;当一位失去丈夫的妻子说:"现在我去超市再也没人抱怨我买太多零食了",她面对的不仅是习惯的改变,更是整个意义世界的崩塌。在咨询中,我们不会急于重建这个世界,而是先学习在废墟中呼吸,直到某天发现:"原来丈夫的幽默感活在我讲笑话的方式里",或"母亲对植物的热爱现在通过我的阳台花园延续"。
01
为什么说"时间能治愈一切"是善意的谎言?
因为真正的哀伤从不遵守线性的时间法则。你可能会在某个普通的工作日下午,因为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而瞬间崩溃;或者在重要的周年纪念日,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毫无感觉。这种"不合时宜"正是哀伤最孤独的部分——当全世界都觉得你"应该走出来了",你的心却依然停留在某个未完成的时刻。
精神分析视角下的复杂哀悼:
现代依恋理论告诉我们,哀伤的方式往往反映出我们最早的依恋模式。那些在童年经历过情感忽视的人,可能会对丧失表现出奇异的平静("我没事,继续工作吧"),直到数月后某个微不足道的触发点引发山崩般的情绪;而焦虑型依恋者则可能陷入无尽的"如果当时..."反刍。就像来访者M,他在父亲猝死后表现得异常冷静,直到六个月后看到公园里一对下棋的父子时突然呕吐不止——原来他4岁时曾被父亲"遗忘"在超市,这种早期的恐惧在丧失中被重新激活。
存在主义的治疗方向:
维克多·弗兰克尔在集中营的极端经历让他明白:痛苦需要意义,而非解释。当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问"为什么是我?"时,存在主义治疗不会提供肤浅的安慰,而是陪她直面这个无解的问题,直到她发现:"虽然我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但我可以选择如何承载这个失去。"这种从"为什么"到"如何"的转变,往往能开启真正的疗愈。
02
当哀伤卡在身体里:那些无法言说的身心印记
你可能已经发现,最深的哀伤往往拒绝被语言驯服。它蛰伏在你的身体里,变成凌晨三点惊醒时的冷汗,变成食不知味的麻木舌尖,变成长期治不好的"怪病"——医生检查不出问题,但你就是知道,这些疼痛与那个离去的人有关。
躯体化:身体记得比意识更深刻
弗洛伊德早年在研究歇斯底里症时就发现,那些被压抑的情感会转化成身体症状。就像我的一位来访者,她在父亲去世周年时突然失声,喉镜检查却一切正常。当我们回溯到她12岁那年,父亲醉酒回家时,她躲在衣柜里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的记忆……那个被压抑的童年恐惧,在丧失的触发下以失声的方式重现。
现代神经科学研究证实,创伤记忆会以碎片化的方式储存在杏仁核和躯体感觉皮层。这意味着当你闻到逝者常用的香水时,可能还没意识到想起了什么,眼泪就已经先流了下来。有位失去妻子的丈夫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到超市生鲜区就呼吸困难,直到我们发现:那是他妻子生前最爱逛的区域,冷藏柜的冷风混合着鱼腥味,构成了独特的身体记忆密码。
常见的哀伤躯体化表现有:
消化系统:胃痛、恶心、突然的暴食或厌食
("自从妈妈走后,我再也没能吃完一碗她最拿手的红烧肉")
呼吸系统:不明原因的胸闷、气短
(就像我的某名来访者描述的:"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但X光片显示我的肺很健康")
慢性疼痛:持续的背痛、头痛
(研究发现丧亲者的疼痛阈值会显著降低)
存在主义的身心观:
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告诉我们,身体不是灵魂的容器,而是我们存在于世的方式。当一位失去丈夫的女士说:"现在没人握我的手了,我的手指好像失去了知觉",她描述的不仅是比喻——触觉剥夺实验显示,长期缺乏肢体接触确实会导致感觉钝化。
身体导向的哀伤工作
在咨询工作中,我们会用一些具体的方法来帮助你和身体的哀伤对话。首先,我会轻声问你:"现在感觉一下,你的悲伤主要停留在身体的哪个位置?它有多大?摸起来是什么感觉?"有位来访者曾经告诉我:"就像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左边胸口,每次呼吸都会扯着疼。"这样形象的描述让我们更好地理解了他的痛苦。
有时候,动作比语言更能表达我们未完成的情感。我会邀请你尝试用缓慢的动作来表达那些没来得及对逝者做的事。记得有位先生,他从未拥抱过自己的父亲。在咨询室里,他慢慢练习张开双臂的动作,通过这样简单的肢体表达,释放了积压三十年的遗憾。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柔软,肩膀也不再那么紧绷。
面对逝者留下的物品,我们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比如对待一件旧毛衣,不需要强迫自己马上接受。第一周,你可以只是远远地看着它;第二周,试着用手指轻轻碰触衣袖;到了第三周,也许就能把它捧在膝头了。有位女士就这样慢慢找回了和母亲毛衣相处的安全感,她说:"现在闻到毛衣上熟悉的味道,心里不再是刺痛,而是一种温暖的想念。"
这些方法都不是要消除你的哀伤,而是帮助你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与它相处。就像学习一门新的语言,让身体和心灵能够更好地沟通。每个人的节奏都不一样,重要的是找到适合你的步伐。
就像森林大火后会最先长出野花,身体的智慧往往超乎想象。当来访者J终于允许自己抱着母亲的枕头痛哭时,她持续三个月的偏头痛奇迹般减轻了。这不是巧合——研究表明,情感性眼泪中含有应激激素,而哭泣时的深呼吸能激活副交感神经。有时候,最"不理性"的身体反应,恰恰是最真实的疗愈过程。
在咨询中,我们不会急着"解决"这些身体症状,而是把它们视为重要的信使,聆听每个疼痛背后的故事。因为当哀伤终于能在身体里自由流动时,它往往就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03
适合咨询的情况
也许你无论时隔多久,想起TA时身体仍有强烈反应;被"如果我当时..."的念头反复折磨;对其他人"应该"悲伤的事毫无感觉;害怕忘记TA又害怕记太清……
第一次谈论死亡需要勇气——
你可以从最简单的观察开始:
"今天路过我们常去的咖啡馆时,我的胃突然抽紧了..."
让我们从这里出发,慢慢聆听哀伤想告诉你的一切。
预约咨询,让我们共同见证:
最深的黑夜过后,爱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继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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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我是Clarice Hassan/方舟,一名坐标纽约,在加州、新泽西与纽约临床执照执业,具有12年临床经验,深耕于格式塔与精神分析的心理咨询师(Licensed Clinical Social Worker & Certified Gestalt Therapist),同时整合IFS、存在主义、CBT和DBT。我坚信,没有一种疗法能解决所有问题;但一个懂得何时、如何切换视角的咨询师,可以陪你走出复杂的情感迷宫。
如果你准备好尝试一种既深入又灵活的咨询方式,请在这里和我预约初始访谈。我们将共同创造一个安全的空间,帮助你梳理那些纠缠的爱与恨,找到与逝者新型的连接方式,在废墟上重建属于你的生存智慧。